高仁摸索着解开安全扣,这样一来他就全靠两只手抓着绳索了,好在多年前练体操练来的肌肉还没完全流失,臂力够,抓得住。直升机上起伏,绳子画着圈的荡,面什样也看不清,他始终不定决心松手一跃。

    “跳!高仁!跳!”罗家楠也过来了,张着手跟底准备接人。这时又有几个人陆续往过奔,准备帮忙。光吕袁桥一个在底接着,哪有那大的准头,三层楼高,万一摔了,绝得断胳膊断腿。

    眼一闭,牙一咬,高仁鼓足勇气松开了手。本来是冲着吕袁桥站的位置往落,然而就在他松手的瞬间,直升机猛地一颠,绳子大幅一荡,“唰”的给他甩离既定的方向,圆滚滚的一坨,朝树杈突兀支棱的木丛飞去。

    “高仁!”

    吕袁桥声都变了,腿就往过跑。虽然没几步远,紧张得心脏快从嘴里蹦来了。就高仁那分量,加上离心力产生的加速度,要是扎树杈上不死也得进ICU。

    好在,好在木丛那边有个人挡着,不过还是被膛炮弹般的冲力砸了个趔趄,连着高仁一起“咕咚”倒地。紧跟着一堆人冲上来七手八脚的给俩人拽起,吕袁桥一边给高仁拍土拍树枝,一边胡他伤没伤到骨头。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,就搓破点皮。”高仁甩甩手,转脸朝被己砸一跟头、面上却没有一丝埋怨的杜海威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抱歉啊杜老师,砸疼你了吧,我胖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你不胖,肌肉挺结实的。”掸去子上的浮土,杜海威转过身,指间跟变戏法似的翻个黑色的夹子,递向刚刚跑过来的祈铭,“祈老师,刚在上面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了,把马尾盘一吧,这到处都是树枝,别挂着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祈铭坦然接受对方的好意,接过夹子盘起马尾固定。本来现场都要戴一次性头套,天事突然,他是从家里和罗家楠一起过来的,什都没带。等到了现场到断崖面,才发现勘验箱和高仁都没到。好在他有随身携带手套的习惯,不至于徒手对尸体进行初检。

    分别朝高仁和祈铭笑笑,杜海威转身转进了木丛里。旁边吕袁桥和罗家楠眼瞅着这新来的鉴证科一把手跟家媳妇那放电,不约而的皱起了眉毛——不是怕媳妇变心,就是单纯看这个外号“行走的荷尔蒙发生”不爽。

    有关杜海威的事,他都是听唐喆学说的。杜海威和林冬是公大校友,还届,不过一个是刑事科学技术学院,一个是侦察学院的。除了上公共课打个照面,平时没什来往,然而林冬仍是对此人记忆犹深。杜海威之所以名,主要有两点:一,他是那一届刑科技的院草,在校期间不许谈恋爱都写在校规里了,还是天天收到情书,宿舍楼门的收发室就跟专门给他设的一样;二,这哥假期实习的时候就破了个灭门案,因此荣立个人二等功,一路保送,还拿到了一年就俩名额的全公费留学生资格。

    哦对,另一个是林冬。

    另有消息称,杜海威之所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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