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&&&逐渐失去控制的模样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柳长宁去了趟村内,原主虽平日懦弱,但是为人不错,之前原身自个儿分得的三分地里,尚且有些青菜。她便也独自采摘了一些。

    之后又去村东头的罗屠户家买来几斤肉打算打打牙祭,因了她买的肉多,罗屠户不是个小气的人,见她身板瘦弱,便将一些卖不出去的猪大骨给了她。

    柳长宁自是感谢万分,见了这猪大骨,便想到第二世吃的筒子骨,尤其是熬制妥当,骨髓特别滋补身子。

    买完东西,一路遇见不少村人。

    她不喜说话,可村子里的大姨们格外热情,一路与她打完招呼,待回去的时候,便已经堪堪过了午时。

    原以为今日午膳极有可能没有着落,哪里知道,走至老宅门口,便看见自家烟囱上冒着烟,一股好闻的饭香味从屋内门缝传开,很是诱人。

    便宜夫郎什么时候做饭手艺这么好了?

    她方才检查过,家中除了精米尚且有一部分能吃外,其余的生食都浸在雨水里泡过,根本用不了。

    柳长宁脸上生出一抹疑惑,迟疑的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远远便听见便宜夫郎嘲讽的嗤笑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喜欢献殷勤,做家务一把好手啊!”

    柳长宁蹙眉,虽然新来的哥儿看起来并不如表面简单,可那人好歹一直在干活儿,便宜夫郎如此,便显得太过刻薄。

    正准备,出言阻止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,屋内那哥儿也并不是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他冷声道:“女君走前交代过我,除了你的房内不能走动。其余大可当成自家住。我在自己家中,做饭给自己与女君吃,公子有何话指摘?”

    柳长宁停下匆匆进屋的脚步,差点呛咳出声。

    自己家?自来熟还是反客为主?

    这这这……新来的哥儿……莫不是脑子坏了?

    31&&&&三更

    裴元绍眯着眼, 笑容危险:“你此番是在此宣誓对我家妻主的企图心?原费尽心机上门借住, 早心有所图!”

    昨日刚下过雨,天空中万里无云,此刻两只乌鸦, 从窗外飞过, “呱呱”叫了两声。

    旌寰放下手中的锅铲,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, 手指微弹,体内内劲儿震荡石头,从窗柩飞射出去。

    窗外那两只并行的乌鸦,其中一只被石子击中, 从半空中直直的落于地上, 尸体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另一只乌鸦失去了同伴,在空中盘旋了会儿, 独自飞入同空。

    旌寰侧头, 定定的看向靠在木门边的红衣男子。

    他勾唇, 笑容森冷:“动物尚且凉薄, 你岂不是更甚?女君不喜欢太过聒噪任性的东西,你觉得就你这样的性子配的上她?”

    旌寰眼内含着半分不屑,丰唇张合,一字一顿,尽管没有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裴元绍却看懂了他的唇形,他说:“她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裴元绍不由气笑,:“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?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, 你可以爱她,却无甚资格以爱她的名义强行占用。几年前我曾经亲眼见过一位女君,她拒绝人时曾说,动情无关男女,勉强不来,不爱就是不爱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上一世,死后魂魄漂浮,在乾清宫所见的那一幕画面。

    金凤朝的女皇旌寰跪于臣女身前,卑微渴求,却只换来那人冰冷的拒绝。

    堂堂帝王,九五之尊,却甘愿放弃尊荣与威严,只为一人,跪地祈求。

    可是换来的不是感动,却是那人直白的一句拒绝:“您看,我二人距离如此近,臣眼中对您可有念想?爱情无关男女,勉强不来。”

    上一世,死前感触最深的便是这样一幅画。

    倘若爱一个人,一定有迹可循。

    可是今日竟然有个陌生的男子,在自己面前,以爱的名义强行占有那人。

    那人又不是物品,如何能强行据为己有?

    裴元绍心中有气,他虽不懂爱,但前世弥留之际,一句话像烙印一般打在他的心尖上,此刻脑海中回荡着当时的那场景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“您看,即使相距如此近,臣眼中可对您动了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动了情。”

    脑海中来回旋转那坦然的声音,裴元绍忽然呆愣在原地,脸色泛白。

    他靠在木门之上,全没了与前方那阴险的哥儿对峙的心思,此刻嘴巴蠕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

    桃花眼内,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,瞳孔紧缩,心中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倘若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靠近的时候,会控制不住心中的**,想要她摸一摸,是不是动了情?

    倘若她夸奖自己的时候,心中的欢喜几乎溢满胸腔,是不是动情?

    她冷嘲热讽,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时候,心口沉甸甸的痛,是不是动情?

    频繁的关注她的唇角,倘若她唇角稍微勾出一抹细微的弧度,自己也会跟着开心很久,会不会是动情?

    倘若她与旁的男子欢声笑语,心中会酸酸涩涩,沉沉甸甸。可是爱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天的太阳格外刺眼,裴元邵抬起头,想要用灼热的阳光,将心中炽烈的、呼之欲出的答案消灭掉。

    可是,没有办法,在那句“动了情”面前,他几乎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他狼狈的依靠在木门上,连对面的哥儿继续说了些什么,再也听不进去。

    脑海内嗡嗡作响,他想起自小母皇对他耳提面命的话“你身而为长,你得当一把刀。不能有多余的感情,更不能被女子所左右,男儿若是爱上女子,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。”

    可笑,他原也是会爱人,他这样声名狼藉、不堪为夫的哥儿,身负血海深仇又心机深沉的哥儿,有什么资格爱人?

    裴元绍垂着头,墨色的眸子中,溢满了自我厌弃。

    他不配啊!他如何配?

    此刻胸腔内溢满了自卑,这个世界上最悲痛的不是看着自己被拒绝,而是一开始爱上,便知道自己配不上,也不配拥有。

    柳长宁踩着重重的脚步声,进入灶房的时候,便对上裴元绍那双沉甸甸、天塌下来的眼睛。

    这是被欺负了?

    可也不至于,以便宜夫郎方才的战斗力,对面那朵白莲花几乎完败。

    她咳嗽一声,茶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他:“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他却只是呆滞的摇摇头,挣个人沐浴在一股浓重的悲伤之中。

    “倘若不舒服,我扶你回房?”柳长宁温声问道。

    便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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