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了。

    说罢,楚清玟不免有些脸红,陆璟站起来揽她入怀,轻声说:“十分受用。”

    夜深前,陆璟写了封信,说了庄铄杀人夺财创玉清教的事,玉清教与地方官勾结甚深,有欲造反的举措,随后他命人秘密快马加鞭把信送去皇宫。

    第二天傍晚,圣上昭告天下:

    玉清教是为邪/教,各地方玉清观作废,家中有玉清教事物者应尽快销毁,凡教众不服管者,皆以谋反罪论处,检举者当赏。

    风靡大梁十余年的玉清教,至此终于要被连根拔起。

    不过几日,陆璟与楚清玟往久丰,寻陆钰而去。

    第三十四章 允妻书

    久丰之所谓久丰,以其物产之丰饶,百姓之富足闻名。

    只是陆璟与楚清玟一路走下去,看到的皆是流民乱象,往日里富饶且安定之地,此刻,沿街乞讨之人却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楚清玟觉得奇怪,说:“我听说久丰久受玉清教荼毒,现下拔除了,应是举城欢庆,怎这副模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应是久丰官府无为。”陆璟把掀开的帘子放下,说,“圣上已差镇北军而去。现如今玉清教被拔除,势必要做出些许反抗。”

    陆璟十分瞧不起玉清教,所以倒不是很在意。

    楚清玟想着街上流民抱着孩子脸色茫然之模样,不由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正午之时,一行人便到了普惠寺。普惠寺在久丰已有上百年,只是光从外头看,寺庙之飞檐片瓦,不像历经百年雨雪风霜,而是像才建好不久的。

    原来,普惠寺便是受玉清教教众所害并烧毁的寺庙,不久前才重修好。

    寺外立了一座石像,又伫立一块石碑,讲述了善人郑岚出资捐助之善举——郑岚俨然成了普惠寺的活菩萨。

    灰袍僧人为他们引路,瞧着楚清玟一直盯着郑岚的雕塑,他解释说:“郑施主在邪/教毁了普光寺后,出资捐助,其气度绝无仅有,说是普惠寺的再生之人也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楚清玟了想到,郑岚如此尚施善,真只是为施善?

    不待她多想,一行人就来到了寺庙内一座小房外,僧人说:“空行住持就在这,诸位既与住持有所约,贫僧不便叨扰,告退。”

    他双手合十鞠躬,几人也随着礼鞠躬。

    陆璟敲了敲房间,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: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雪儿与钟尚平候在外头,陆璟携着楚清玟一道推门而入、房内装饰无多,一香炉,一硬卧,榻上一小桌,还见一僧人盘着双腿坐在那里,脸上无悲无喜。

    从那眉眼间,看得出与陆璟的七八分相似。

    楚清玟大惊。早先陆璟带着她来久丰,并没有告诉她是来干什么的,现在一看,居然是来找他出家的兄长来了!

    陆璟道:“大哥。”这一声,证实了楚清玟所想。

    陆钰睁开眼睛,看了眼陆璟,他笑了一下,或许与陆璟最为不似的就是那笑容,带着点邪气,一下破了那副慈悲形象:“是陆璟啊,来,坐吧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指着榻子对面,又看了楚清玟一眼,问:“这,是谁?”

    楚清玟张了张口,刚想说自己是陆璟的妾室,却听陆璟说:“大哥,这是我的妻。”

    陆钰一愣,说:“难得,你也一道坐下吧。”

    楚清玟心内为这个字有些紧张,规规矩矩行了个礼,坐在了陆璟旁边。

    陆钰问了陆璟几句,无非是玉清教之难是否为陆璟所为,陆璟全无隐瞒,连着把庄铄一事说了清楚。

    “早知道叫你查得如此艰辛,我便不隐瞒了。”陆钰轻轻一点头,道。

    陆璟微微眯起眼睛,问:“大哥,你早已知道?”

    满座茶香溢出,带着点苦甘味似的,陆钰说:“实则,我之名,与庄铄之名有所缘由。”

    听罢陆璟与楚清玟皆觉得惊讶。

    陆璟像是十分不在乎,说:“钰为玉,铄为钰。钰之字,是母亲为庄铄的孩儿起的。”

    阮秀芝与庄铄的干系,陆璟早有所猜想,只是还未到那一步,他实在不愿想到最坏的情况,如今陆钰之言,便把阮秀芝那些腌臜事一倾而空。

    陆璟深深吸了一口气,楚清玟连忙握住他的手,她眼中倒映着他紧皱眉头的模样,倒让他吓了一跳,方觉此时若要发火实在不妥。

    陆钰看在了眼里,十分感慨,说:“你变了许多,若是以前,你此时该掀桌而起了。”

    陆璟回过神来,说:“陆家与阮氏,实则再无多少瓜葛,只愿阮氏后半生,别再施加灾难于陆家。”

    阮氏?不再是母亲之身份。陆钰了然,说:“宣谨,你比我有骨气,当年我出家避世,而你却直接解决了家里的灾祸。”他顿了顿,说,“是大哥无能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陆璟摇摇头,说,“大哥,你为家里,做得够多了,绝不是无能之说。”他说,“如今陆家与阮氏决裂,我此前来,正是问你建议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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