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宵哆哆嗦嗦:“我我是真真的吗……”

    霍阑胸口无声翻涌,阖眸将他揽住,贴在胸膛:“是。”

    梁宵不太信:“那那那您亲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霍阑:“……”

    梁宵闭紧眼睛,数了十个数,察觉到贴着的胸肩缓缓绷紧,没等到霍阑动。

    梁宵睁眼,亦喜亦忧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是真的。

    不是梦。

    要是梦里的霍阑,现在已经把他亲得不成人形了。

    梁宵知足,抓紧机会,横横心闭上眼睛,把脸跟管家的毯子藏到了一块儿,往霍阑胸口靠了靠。

    霍阑紧揽着他,心跳微快,隔着强健胸膛,一声声撞得格外分明。

    梁宵还被遮着眼睛,听着霍阑的心跳,脸上滚热下去了,胸口忽然烫得有些发涩。

    梁宵摸索几次,握住霍阑的手:“您是……听说这边出事了吗?”

    霍阑沉默了下,回握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其实没事。”梁宵低声给他讲,“有人在房间里装的摄像头。我根本没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,我现在可机警了。”

    梁宵笑笑:“哪儿有什么不对劲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我——”

    霍阑用力阖了下眼,掩去眸底湍流,撤开遮着他眼睛的手,把人往怀里箍进来。

    梁宵迎上霍阑视线,怔了下。

    霍阑凝注他半晌,低声:“不会有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梁宵静了几秒,笑了笑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在龙涛的时候还要为身家性命多留跟弦,现在他连人带家当都到了星冠,早没什么可担心的。

    他只是……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矫情出来的毛病,缓一宿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梁宵原本就只打算在车里凑合一晚,并没想惊动霍阑。

    “本来也没事,让您白折腾回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梁宵低头,脸上还带着点笑:“其实怪我,大惊小怪了,下回——”

    霍阑:“我没有走。”

    梁宵愣了下:“什么?”

    霍阑原本不想告诉他,没想到出了今晚的事,沉默半晌,将梁宵轻轻放开。

    霍阑穿好衣物,单手拉开车门。

    梁宵才发现保姆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,裹上外套跟着下了车,看着格外眼熟的五星级酒店:“……”

    段明跟他说过,这附近就只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。

    离他们不过两百米,近得发指,从他房间一开窗就能看见。

    助理每天晚上都趴在窗台,遥望一街之遥的充满了金钱味道的幸福生活。

    梁宵困惑喃喃:“这是什么人造的咫尺天涯……”

    霍阑没听清: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梁宵稳住心神,“您这两天……都住在这?”

    霍阑进了电梯,沉默良久,并没回答:“晚上开窗时,你也会往外看。”

    梁宵没敢告诉他这两天往外看的都是助理,咳了一声:“对……”

    梁宵实在想不通:“您住在这,怎么不告诉我?”

    霍阑肩背无声绷了下,垂眸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梁宵隐蔽地往后挪了挪,朝管家打了个小问号。

    “因为霍总担心。”

    管家挪过去,压低声音跟他说悄悄话:“一旦告诉您了,您会想他想得神魂颠倒神思不属,背不下来剧本,影响您在剧组的发挥。”

    梁宵:“……”

    管家还想说:“其实——”

    其实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霍总,这种担忧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
    但霍总现在在易感期。

    管家合理怀疑,他们易感期的霍总更担心的还是一旦告诉了梁先生,会忍不住只顾着跟梁先生玩,分了心写不完作业。

    管家只说了两个字,察觉到背后隐约寒意,及时闭嘴。

    电梯在顶层停稳。

    梁宵心领神会,朝管家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门开着,星冠的团队守在门口,暖色调的灯光投出来。

    梁宵缓了缓神,没再多问,跟着霍总进了陌生又亲切的总统套房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不同的五星级酒店,标间大概在风格上略有差异,但总统套房都豪华得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浴室里,助理团队早放了满满一缸热水。

    大概是知道了他要来,洗浴用品也特意备了整整一排。

    梁宵站在浴室门口,看着整整齐齐、宛如排队检阅的一次性洗发水沐浴路:“……”

    梁宵眼不见为净,跨进浴缸,熟门熟路打开热水,把自己劈头浇了一脸。

    门外能听见霍阑吩咐管家的声音,被花洒的水声搅得听不清,温烫水流混着明亮的暖光,漫溢着将人整个裹住。

    梁宵闭上眼睛,枕着浴缸沿,最后一点心神彻底落定。

    他确实一点都没想过,会在这种时候见到霍阑。

    霍总工作起来倒并不拘于地点,在办公室还是在床上都不影响。梁宵也早不是第一次见识他们霍总叼着他的脖子,一手抱他一手握鼠标,冷静果断地打回了两份下面送上来不能耽搁的紧急申请。

    所以就算不回去,在这边找个酒店住下,靠传真机和视频会议远程办公,也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可霍阑都已经在酒店住下了,居然没打算过告诉他。

    还是因为怕他……神魂颠倒,神思不属。

    梁宵憋了半天,还是没忍住,气得一头扎在水里,吐了一连串泡泡。

    要是这次没出事,还不知道他们霍总要为了他能专心工作,每天晚上推开窗户,对着趴窗的助理默默伫立多久……

    梁宵被自己脑补得打了个激灵,从水里抬头,深吸口气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霍阑的声音:“梁宵?”

    梁宵把一个“到”硬生生从嘴边咽回去:“……我在。”

    霍阑没再出声,跟着静下来。

    梁宵等了半天,没听见第二句:“……霍总?怎么了?”

    梁宵想了想:“是要用浴室吗?我泡得差不多了,这就——”

    霍阑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梁宵也没打算起来,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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