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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个矫情的比喻,没有什么能准确且深邃地形容他面对死亡时的豁达和安然。“你是不是……想说这个?”

    男人凑过来一点,又凑过来一点,以为对方要吻他,曼天翔的反应像小孩,闭上了眼,哪知身体落入一个暖暖的怀抱里:“不要害怕,也不要焦虑。上天是很仁慈的,只要你走,就给路。剩下的路,你一定要坚强地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刑警有些失望,但更多的是对男人的钦佩,他目光茫茫,茫茫中闪着果敢的光:“是啊,只要走,就有路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他拿起剪子,拳头一握:“是红,还是绿?!”

    看出他与自己共存亡的意思,沈南秋不禁有些感动,一向理智的面孔也燃着三分悲壮:“你选!我信你!”

    二十秒、十秒、八秒、七秒……时间流逝,却没有增长绝望。只有两人默契的拥抱。和一个必须做出的选择。

    沈南秋抱着他,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着,安抚着他每根紧绷的神经和乱跳的心脏:“选错了,我不会怪你——因为你没有离我而去。选对了,我也不会谢你——但我再不会离你而去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让男人心中那朵希望之花彻底地打开了。那芬芳的花香四处散发,让他不能自己。你或许不相信爱情,觉得爱情是残忍的邪恶的,永不得善终,永不得奢望。但那只是你的怯懦。你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真挚、纯粹、和无畏,你不知道它平凡无奇甚至有时候趋于丑陋的身影有多么美丽。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或是畜生,不管是强悍还是卑鄙或者软弱,都抵挡不住那样那样的美。以前你没有见过它,不代表一生都不会有如此体会。

    曼天翔剪了。在最后一秒,他剪掉了红线。亦做好了飞灰湮灭的准备。

    即使化为飞灰——也不要后悔。

    在透过那个房间窗户观察里面情景的最佳角度的一偶,站着一个男人。他本来约了曼天翔见面,两点到达后,咖啡馆的人告诉他,那个人已经离开。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他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场好戏。他要感谢安排这场好戏的人。并期待着爆炸的发生。在刑警胡乱剪掉了一条线,他瞪大了眼镜下的那双眼。死无葬生之地,是多么美妙的结局。竟然有个傻瓜要陪那人去死,又是多么滑稽的剧本!即使要上天堂,沈南秋也不会带上任何一个人。不过他只有下地狱的份,真是可惜。

    红线断掉之后,光火却没有冲天而起。难道他剪对了?不可能!既然要置人于死地,那么必定会安排一个死局——两根线是一样的,都是触发爆炸的引子!在他焦急等待着的五秒之间,他看见沈南秋向窗外偏过头,对着他的方向,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。接着如他所愿,爆炸声响起。

    第12章 两情相悦

    死了死了。曼天翔满脑子都是死字。

    过了好久,他才慢慢睁开眼。沈南秋正笑望着他。

    他一个没忍住,伸出手臂,勾住对方的脖子,将他整个人狠狠扣在自己怀里,在他的嘴唇上乱咬一气……

    “你是饿了吗,想把我吃下去?”

    调笑声响起,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。他们没有在天堂,也没有在地狱。而是活生生地仍旧存在于这个世界里。

    “放屁!”曼天翔破涕为笑,恶狠狠地爆了句粗口,随即诧异,他明明听见了爆炸声,面前的□□好好的,那爆炸声又来自哪里?

    这时,门撞开了,小李和几个刑警慌慌忙忙地冲进来,见到两人完好,全都一副心头落下块大石头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头儿,你们没事吧,真吓死我了!”

    那人高兴地在他肩上重重拍了几下:“放心,老子命大!死不了!”其他几人也是喜气洋洋。

    沈南秋一直偏着头,他的唇被咬破了,上面还糊着某人的口水,还不知脖子有没有脱臼。

    还好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虎口逃生、意气风发的刑警队长身上,他低调地起身,转一边去了。

    曼天翔脸色突然一变:“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又有个人进来,刚好听见他的话,便拉着他到窗边,往对面的浓烟滚滚的山坡上一指:“我已经派人去看了,很快就会水落石出。”

    曼天翔身形一动,在场的警察立刻随他走了出去,来到现场,发现惨不忍睹,山坡上到处散落着烧焦的肉块,他蹙了蹙眉,捡起脚边半副变形的眼镜。

    看来歹徒还在别处安了□□,但□□为什么安在此处?炸死的又是什么人?这声东击西的意义又何在呢?

    在更多的勘察之前,他也想不出,便转了回去,找到沈南秋,一看见那个人还好好的,心里就谢天谢地、柔情似水,挡也挡不住:“到局里做个笔录。”

    心理师赞成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刚到公安局,就有人走了过来,慰问了声,说:“由于事关重大,王局想亲自找沈先生谈谈爆炸案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麻烦你带路。”沈南秋彬彬有礼,表示自己会全力配合。

    见曼天翔有些不放心,便扯了扯他的衣角:“我去去就来,别担心,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那人刚要说什么,就被簇拥过来或关切或好奇或仰慕的同事给淹没了。沈南秋坐上警车,到了局长的办公室,局长等待已久,见人请了来,便招呼坐。

    男人也不客气,在沙发上坐了。王局把随行的人打发出去,又关上门,转回来时递上根烟,忏悔道:“沈先生受惊了,X市发生这样的事,是咱们警察的失职。不过你放心,我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,对歹徒全力抓捕、严惩不贷!”

    沈南秋一副倨傲的神色,两指夹着烟等在那里。

    直到对方俯首替他点燃,他的脸上才有了一分捉摸不透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想问问沈先生,□□是怎么回事?”局长在对面坐下来的同时,严肃地切入了正题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知道吗?”过了好半天,沈南秋才丢出一句懒洋洋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我若是知道,还需要问你?”

    “哦,被劫持了嘛。”回答的人看上去心不在焉至极。

    那道盯着他的目光变得尖锐:“发生爆炸的怎么是离诊所不远的地方而不是□□所在的位置?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感到蹊跷而已。”

    沈南秋朝他脸上吐了个烟圈,咧嘴一笑:“每个人都是上帝的棋子,上帝的手往哪边指它就往哪边跳,而那些不守规矩的棋子,自然就消失了。谁叫它不听话呢?”

    王局好半天都没动。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和恐惧,不过都被他虚张声势的笑容给遮掩了:“世上并没有上帝。上帝都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人而已。即使有上帝,上帝也有办不到的事,也有管不住的心,它也不是无所不能,也有被打败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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