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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私情”的江队居然在上班时间公然向同事打听林队的行程了!

    江裴遗回到家,走进厨房,把煲了一下午的粥端了出来,用筷子尖尝了一下鲜甜咸淡,感觉口味应该很合医院那位事儿精的心意,把青菜海鲜粥倒进保温桶里,拎着桶走到地下室,开着摩托轰隆隆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林匪石现在不能起身,不好吃那些太油腻的东西,可这食神又实在是馋嘴,江裴遗只好把那些“违禁品”切开碾碎了放进粥里,熬进了味道,既能满足林匪石的口腹之欲,又不至于让他身体难受,这才两全。

    林匪石命途之坎坷让王伟航都转性不怼他了,住院的时候还扭扭捏捏地来“看望”了他两次——根据江裴遗不全面的理解,林匪石这“仇视眼”遭的着实挺冤,据说这王伟航以前跟林匪石当了大半天的同事,觉得他长的好看,回去跟女朋友提了一嘴,语气稍微有点讽刺,类似“今天在省厅见了一个搔首弄姿的小白脸”,不想女朋友特别吃这一挂的,不知什么手段搞到了林匪石的照片,从此在思想上给王伟航戴了一顶花团锦簇的绿帽……

    ……单方面的,林匪石毫不知情。

    王伟航没脸说自己被绿了,而且女朋友也没有要“追求真爱”的意思,好像跟他还能凑付过——可能也知道自己攀不上林匪石,只把人挂在心里当白月光——这可把林匪石害苦了,有事没事就被王伟航这青青草原尥一蹶子,开会都被怼,简直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王伟航看这勾引人心的“小白脸”遭了报应,心里也没多大怨气了,就是酸溜溜的,不情不愿地过来看了他两次,那时候林匪石还没醒。

    林匪石经常被迫躺尸,已经非常习惯这种“除了眼珠子哪儿也不能动”的生活了,并且能把心态调整的津津有味乐在其中,耳朵里插着蓝牙耳机听八方鸟语打架,嘴角带着一点自然的笑意,似乎还挺惬意。

    江裴遗推开门走进来——入秋,晚上的风带着一点凉气了,把单薄的被单微微刮起了一角,林匪石睁开眼,眼里盛着笑:“你来啦。”

    江裴遗“嗯”了一声,把病床摇起来一点,让他能半坐起来,这样还能舒服点,林匪石的眼睛就落在两个地方——一个是江裴遗身上,一个是他手里的保温桶上。

    果然,“食色性也”,即便林匪石变成了“眼珠人”,也不耽误他将这句话发扬光大。

    江裴遗从柜子里拿出碗筷,盛了一点汤在碗里,用勺子挑起一点,送到林匪石嘴边:“尝尝味道。”

    ——江裴遗亲手喂过来的东西,就算是砒|霜林匪石也能就着口水吞了,这可能是他为数几样不会挑剔的东西,好像什么东西经过江裴遗的手一加工,就都变成了琼浆玉露。

    ……虽然“琼浆玉露”的味道确实不咋地。

    林匪石喉结往下一滚:“嗯,好喝。”

    江裴遗是那种觉得玉米糊糊都有甜味的“特能凑付”型选手,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也有点自我感觉良好,林匪石说好喝他就信了,于是又给他盛了满满当当一大碗,等到微微凉了,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。

    林匪石这时候显得很乖,吃饭的时候话不多,吃完之后才开始叽里呱啦的聒噪起来,跟江裴遗说起这一天的事,排着队从小护士编排到扫地老阿姨,甚至窗外的小鸟儿哼了什么曲儿他都想给江裴遗哼唱一遍。

    江裴遗极有耐心地听他说完,感觉林匪石好似倒完了一箩筐的“无聊”,才轻轻地开口:“匪石,我今天在办公室,发现了一点事情。”

    听他这么说,林匪石眉目间的欢快倏然消散了一些,但仍然面不改色:“嗯?”

    江裴遗道:“我无意间看到你的配枪,里面好像少了一发子弹。”

    林匪石一怔,下意识地反问:“少了一发?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江裴遗看他不知道这件事,于是解释道:“省厅发给我们的都是N635手枪,设计跟‘沙漠之鹰’有异曲同工之妙,弹匣最多可以装七发子弹,我看过我的手|枪,里面是满膛。”

    顿了一下,江裴遗看着他清晰说:“但是你的枪里只有六发。”

    林匪石皱了一下眉,枕头不知道哪里硌的他脑壳生疼,他“嘶”一声说:“我还真不太知道这个……其实我不怎么精通枪术,勉强不脱靶的水平,那把枪放在那儿跟古董一样,我自打来了重光市就没见过它,也不知道怎么给人分个尸看看里面有多少子弹,可能里面一开始只有六发吗?”

    江裴遗最见不得他皱眉,放缓了语气道:“或许是这样,到你手里的时候就不是满膛的。”

    林匪石说:“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省厅那边。”

    这个点那边都下班了,明天再问也好,江裴遗没说话,只是又盛了一碗粥:“再吃一点吗?”

    林匪石望了一眼那热气腾腾的粥,仿佛一股热流缓缓经过他冰冷的心脏,舒适地他浑身骨头都酥酥麻麻的,他脖子不敢太用力,只是微微一点头。

    江裴遗一日三餐的照顾着,好像精心浇灌一朵脆弱的花,于是病号非但没有日渐憔悴,反而愈发圆润起来。

    .

    第二天江裴遗打电话去省厅,询问了有关当时枪|支的事,得到的消息是——配下去的枪是崭新的,可以保证绝对满膛,子弹一发不少。

    江裴遗的心脏从昨天到此刻活生生体会到了一把“七上八下”的滋味,一口气吊着没起来,风刀利刃似的割在喉咙里,他呛咳了两声:“……咳咳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没等他归纳出“子弹失踪的所有可能性”,专案组的人过来喊他开会了——虽然李成均死了这么多天仍然一点侦查突破都没有,但也挡不住专案组同事的孤注热情,江裴遗作为副指挥,经常要被拉去开会。

    “——凶手最后为什么要放火?”刘大天神情严肃地提出一个犀利的问题,语气稍微一顿,又有理有据地解释道:“根据尸检报告显示,李成均在被火烧的时候已经死了,一枚子弹精准命中他的头颅,力度掌握在不会当场‘脑袋开花’的程度,子弹不偏不倚卡在头骨里,这人不是误打误撞,就是射击高手,相当老道了。另外,我永远坚信,一切在死后对尸体实施的破坏行为都带着浓重的报复心理,如果我猜的没错,凶手跟李成均有关于火的仇恨——当然我们已知凶手就是承影,目前的问题是我们抓不着他……”

    刘大天在上面唾沫横飞地长篇大论,说着洋洋洒洒的小作文,江裴遗在下面逐字逐句地听着,其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,目光随着阳光往外飘,罕见地走了神……

    林匪石这一生的劫简直是“水火不容”,那被火烧过的皮还没好利索,又被大水冲了个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,现在听到刘大天口无遮拦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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