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炔心急如焚,太阳穴的位置,青筋快要爆炸。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那张可恶的嘴越张越大,他的喉结跟着也动了,一声低而细微的‘啊’过后,他又要再度发出声音!

    她想把手从他的魔爪里拽出来,好去捂住他欠扁的嘴。

    可是可是……

    双手都被他轻松擒住,她拼劲全力也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眼看着他就要发出声音,眼看着他就要把小妹吵醒了……

    苏炔是急疯了,脑子充血,乱成一团渣了,只剩下一个念头,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恶劣的王八蛋得逞!

    脑门充血的结果就是,想也没想,踮起那两只早已酸麻的没有知觉的脚尖,凑上去,对准他张开一条缝的唇就死命地堵上去,唇紧紧贴上了他的唇……

    大脑一片空白,钝钝的,茫茫的,麻麻的,满世界只有嘴唇上他反守为攻霸道入侵含上来的湿润感。

    电光火石,山崩地裂,满身骨头都粉碎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对他做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更不想知道他此刻在对她做什么。

    姐姐……

    ***********

    即使是正人君子,对于自己垂涎已久的东西,主动送上门,焉有拒绝的道理?

    何况,寒渊从不自诩为正人君子。

    他是满心欢喜的,即便她是迫于无奈,脑子发热,或者被他逼得急了失去理智,但总总,结果是,她把她那美妙的唇送上来了。

    寒渊原本只是想把她逼入绝境,一边故意接着她拧他的胸膛而顺理成章发出痛苦的呻(和谐)吟,一边又钳制住她的双手,固定住她的身体,不让她动弹。

    她一脸的惊恐万状。

    他欣赏得津津有味。仿佛对她的泰然无恙心存嫉妒,就是见不得她安稳,就是看不惯她那张对什么都有条不紊的面孔,只有把她一次次推到风尖浪口上,让她千疮百孔了,让她不痛快了,他就舒坦了。

    把这种心思形容为变态,他也毫不介意。

    所以,当她嫣红似花汁般的唇带着些惊慌四溢的干燥,皱巴巴地堵上来时,他微微讶然她这般豁出去之余,几乎是同时,她柔软似水的触感让他的身体舒服得打了个摆子,喉咙里不可自已地溢出舒畅极了的喟叹。仿佛四肢百骸的经脉都被打通,麻麻的酥意长驱直入,全部入了心窝子里,借着那点暖意,长时间囚禁在寒潭中的心,竟也微微荡漾了一下。

    到底是心动了。

    于是反被动为主动,薄唇一张,迅速含住她死抿着的唇,润湿她两片紧张焦灼反感得几乎要干裂的唇瓣。然后越来越肆无忌惮,舌尖抵住她紧闭的牙齿,在她唇齿间耐心地婉转求欢,无视她那双愤怒得快要爆出眼眶的白眼球,无视她全身炸毛的滔天怒意,无视她瞳孔深处的恼恨,贪婪地吮吸,浅尝辄止已经不能满足他了,就如同食髓知味。

    质地硬朗的西服袖子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苏炔一动也不敢动,嘴被他无声地肆虐着玩(和谐)弄着,她脑细胞冻住了一大半之余,在那么愤怒的情况下都能忍住,分开心思,仔细分辨着小妹的呼吸声,而这时,他的手动了,把她的双手全部移到他的左手钳制住,然后他腾出他的右手,下一刻,右手已经稳稳地握住了她半个后脑勺。

    看似没有下力气,可她的脑袋却再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她气急了,想抬起高跟鞋就冲着他的脚狠狠跺下去,又怕他故意叫出声音,只得生生忍住,脑袋左右椅的挣扎,试图躲开他唇舌的攻击,可脑袋后面他的手就像铁牢,她囚在里面,反抗无效,连挣扎都是徒劳而无望的。

    内心的绝望汹涌侵袭,很快没过她的双眼。

    闭上眼睛的时候,睫毛如同腰斩执行的大刀,斩断了眼眶里溢出来的屈辱的泪线。

    她哭了。

    第一次这样仓促地在他面前认了输。

    就好像很熊笨拙的时候,总是憋不住尿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尿湿了裤子,然后受到万众瞩目的优渥的笑声款待,那时,内心的感受和现在是一样的,就好像她脸上蒙着的那层皮被什么锐器生生从肉上分离出来,切碎切碎,往地上扔了,还不甘心,还要踩上几脚,完全的践踏。

    她对这个男人不抱任何假想和自欺了。这一刻,他恶魔的内心已经完全展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苏炔再一次确定,寒渊怀着要置她于死地的心,他绝对是恨她的。

    当舌尖游离在她唇面之际,尝到了淡淡的咸味时,寒渊半眯着的狭长的凤眸突兀地一凝,睁开,就看到了她白得有些惨的面颊上挂着的两行清泪,泪迹打湿了她肌肤上绵绵的绒毛,看起来就像被震碎的玻璃,又冷有锐又倔。

    心抽了抽,像被人握在手心,轻轻地错捏着。

    但,停顿只有一瞬,几秒过后,他继续他的禽兽行径,撬开她呆滞的牙齿,舌尖深入其内,与她呆板的死气沉沉的舌头缠绵,她的毫无反应让他有点扫兴,便发狠,吸住她肉感丰富的下唇,往外拉扯,牙齿用力,啃噬着她毫无反击之力的唇面。

    很快,尝到了甜腥味,她被他折磨得一塌糊涂的唇,娇红遍野,血滴像珍罕的甘露,一滴一滴从她肿起来的下唇半角冒出来。

    苏炔不动,没有反应,视线平直,就连呼吸都冷得好像消失了。

    他有些烦闷,最讨厌她这幅要死不死的样子,看着就极端的厌恶,可他知道的,厌恶是因为害怕,害怕她对他的所作所为失去了反应,那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游戏,一个人的游戏是孤独的,而他已经孤独了四年,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了。

    她嘴里有淡淡的馨香的温暖,她的舌尖都是甜的,来之前一定吃过甜点吧。

    这份甜,即使是掠夺又如何?他绝不放开。

    就在这样单方面的霸道狂乱的强(和谐)吻中,门后面的沙发上,突然手机铃声大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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