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枚普通的银簪,窄头锋利尖细,宽尾处作半月状凸起。

    想起它曾被整根没入颅内,柳慕白稍显嫌恶的摆手让仵作把东西拿远一些。

    唯有年幼的苏年彤垫着脚尖伸长脖子要看,奈何人幼个矮,蹦跶了半天也只看到一团白布而已。

    柳慕白用手摩挲了下苏念彤的头顶,止住他的焦躁,才慢悠悠的说道:“如今看来,凶手果然另有其人。”

    “左相请讲。”沈奚文乐的有人代劳他分析案情,抿嘴细听,只看左相是否同他心中所想一样。

    “在下就班门弄斧一回,其一,这款发簪乃男子贴身常物,估计不会是苏好好所有;其二,就算她居心叵测故意寻男子发簪为凶器,也断不可能将发簪当头刺入比她高处一头的人的头顶;其三,整根发簪没入颅内,没有精准的内力是做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一口气说完分析,柳慕白鼓励的轻拍了拍苏年彤的小肩膀,见小人儿终于松了口气,才继续又道:“沈大人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沈奚文象征的鼓了几下掌叫好,由衷夸赞道:“左相心思细腻,正与沈某想法不谋而合。只是,要查出这凶手只怕尤为不易啊!”

    “沈大人谬赞,柳某惭愧。左右无事,我们何不同行去逍遥王府吊唁一番?皇妃新丧,王爷必定思母落泪伤怀难安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,左相稍候,待沈某换身常服速速就来。”沈奚文暗叹自己以往真的小看了这位年轻左相。

    “无妨,柳某在此恭候大人。只是可否请大人差人将我这小徒弟送回相府?这吊唁带着孩子前去似乎不妥呢。”柳慕白看着怀里被他们互相客套给催眠浅睡得苏年彤不禁莞尔。

    “来人,送,呃,送左相大人高徒回相府。”吩咐了下人后,沈奚文就麻利儿的回后宅换常服去了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逍遥王府前厅内,百里旻神色萧然的请两位访客落了座。

    寒暄片刻,沈奚文话风一转:“逝者已逝,还请王爷节哀顺便。”

    百里旻只客套的点了点头,牵强笑意未达眼角,“母妃久居冷宫多年,诸大臣唯恐避之不及,从不敢与我逍遥侯府有过多牵扯。沈大人有心了,本王镂骨铭肌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谬赞,其实我等前来,一为拜祭,二为求王爷解惑。”

    “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沈奚文擦擦额头汗水,唉,左相不动声色,这白脸看来也只能他来唱了。王爷倒是一贯的温文尔雅,可屏风处立着的那位少年目光冰冷如刀,割的他几乎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斟酌片刻,沈奚文还是顶着子墨眼刀的重压期艾说道:“娴皇妃无辜被害,而今嫌犯已然归案,不知王爷---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,侯爷本就因丧母悲痛不已。尔等不来也就罢了,那个媳?嫌犯归案,按规矩砍了斩了就是。何苦借着吊唁的名义来烦扰我家侯爷!”子墨手中单萧直指沈奚文鼻尖,恨不得即刻戳死这些不长眼惹王爷伤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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