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?你知道我母亲?”

    桃华艰难地发声,可面前的男人依旧捂着她的嘴,示意她不要说话。

    他的眼角眉梢与秦尧玄颇有几分相像,微微眯起时却连一丝情绪都瞧不见,“倒不如问问,你是谁?轻而易举地看穿我的易容术,你的本事倒是不小。”

    易容术?桃华伸手梁梁眼睛,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人。

    她确定只是身形模样有些几分相像,方才远处行路时还看不清,现在面对面怎还会看走眼。

    手突然抬起,桃华触到他的脸,从脖子开始往上探,为免遗漏还特意摸了一遍后颈耳根。

    奇怪,没有人皮面具呀。只是他的身子摸上去格外冷,全然不似活人似的。

    面对她这突然动手,男人却是没动,反而是面不改色地松开手问:“你不怕我?”

    “不怕。虽然我力气小,但可以掐晕你。侍卫就在不远处,你敢向皇后动手?”桃华抬头盯着他,一脸自信,小脸还透出一股倨傲。

    男人似是笑了声,“不怕孤将你论刺客就地格杀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秦尧玄,”桃华厌恶地皱起眉头,将手收回擦在衣袖,“别学他的语气说话。”

    虽然这人看上去不似人间烟火,却将秦尧玄的那股唯我独尊的语气学了个十分像,桃华膈应极了:“陛下在哪里?”

    男人不语,眼角的余光往后一瞥:“还没封后大礼就敢这样,你真以为你是皇后了?”

    “还在玉美人那?”桃华心里有些古怪的感觉,但又不想露出来,只能反复念叨着下午夏朱告诉自己那句既然是皇后就不一样,圣上恩龙他人是自然的,自己作为后宫之主已然不同,要学会揣摩圣意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我带你去面见圣上?”男人显然发现了桃华面上一闪而过的落寞,语气颇为讥诮,“如何,皇后娘娘?”

    “罢了。我回宫去了。今夜之事,你说的话,我会亲自向陛下问清楚。”桃华此时心烦意乱,只想立刻离开。

    可刚走出一步,身下便更加难受,连着心里的情绪甚至疼得厉害。

    桃华几乎挪不动脚,越想越气,越想越委屈。

    亏秦尧玄还说心疼她龙她,结果为了让她早些怀上孩子连这种方法都用上了。换个谁一直在身体里插个异物都受不了,更不提在那种羞人的地方。秦尧玄要么是故意玩她,要么就是没想起来。

    两者都叫人伤心,尤其是刺客他还在玉美人那温柔乡里,说不定根本想不到她还难受着。

    可恶!桃华想到这,突然就自暴自弃地往前走。既然秦尧玄都忘了,那自己又何苦再小心翼翼地含着,她现在就要回金丝苑,立刻将那玉柱抽出,摔碎,然后好好地沐浴洗澡更衣!

    撒上三大桶玫瑰花瓣,叫婢女好生伺候着捏捏腰和腿儿,抹上香香的雪肌膏。

    再叫厨房做些好吃的吃食吃饱喝足地睡一觉。

    明天秦尧玄发现了要罚便罚好了。

    抬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院内,桃华不由苦笑一下。呵,说不定明天他也不会发现呢。

    怕不是下次又直接强上,根本记不起这事了。

    “去哪儿?”见桃华三步一回头,变扭极了,男人直盯着她那小小的身影,“来这儿不就是堵陛下,又不想见了?”

    “再多嘴我把你舌头拔下来。”

    桃华气愤地喊了一声陆天行,暗处的人一惊,立刻现身至她眼前,正欲抽剑相对时,剑柄却被桃华一把握住。

    男人立刻摊开手表示自己纯然无害。

    “你随我去见圣上。”他一步步往秦尧玄的寝宫走去,也不回头看一眼桃华到底跟没跟上。

    桃华松开手,对陆天行吩咐道:“你们都回金丝苑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”陆天行还想说什么,但桃华已经小跑接跳地跟上那人,他也只得听从命令照办。

    亦步亦趋地走至秦尧玄的寝宫,今夜并未有多少宫女侍仆。侯在门外的人见男子归来,立刻迎接请他去沐浴更衣,他只是点点头,冲着桃华说了句:“去书房候着。”

    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!

    桃华瞪着眼睛看他被美貌婀娜的侍女簇拥着送进浴池,虽然面无表情,但怎么看都是享受的。桃华总算能明白几分后宫中对秦尧玄的说法,花心,圣意飘忽,今日龙这个,明日龙那个。

    怪不得一个个妃子美人都挖空了心思去取悦秦尧玄,上一世看她被虐成那样还觉得好笑,怕不是美人想被这男人一亲芳泽!

    等等!桃华走进寝宫那间不算大的书房,心里越来越冷。

    这男人竟然假扮秦尧玄,从他后宫女人的院中出来,该不会亲近的不止是侍女,连那些个妃子美人也睡了?

    秦尧玄有那么慷慨?

    前世秦尧玄在性事上暴戾无比,在后宫中被他干坏的女人也不在少数。可桃华一直很好奇,秦尧玄极少对别人挥鞭用刑,在床上也没听别人说过他爱用这些淫具欺负玩弄。只凭一个人一根肉棒,是怎么将被教养嬷嬷悉心调教的人干到坏的?

    现在,她似乎有些懂了

    一个人不行,两个人就不一样了啊!

    ,

    共享两个字刚冒出来,桃华就快吓哭了。自己也是他后宫的女人,不会也有一天,床上出现两个男人?听闻别的妃子都是蒙着眼睛,所以是轮流,还是用那些叫人酸软的药一起?

    听闻他在其他人那儿只停留不久,从不过夜,所以这两人到底是做了些什么?

    几乎是瘫倒在书房的座椅上,桃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

    “哎,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桌上的一份压在底下的手稿吸引了桃华的注意,是秦尧玄的亲笔,遒劲有力,格外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可内容却叫人害怕,“大衍君王儿女共二十七人,君王太子为首,当街游行后均斩首厚葬。皇亲三代,大衍斩首立决,往后凡自称与皇室正统有关系者,皆作乱贼斩立决。”

    “这”

    桃华眼前一片发白,只剩那通红的玉玺印刺目惊心。

    前世有如此斩草除根吗?秦尧玄竟然要将大衍皇族赶尽杀绝?

    上一世桃华到死才知道,自己并非皇父亲生,大衍也并非自己故土,就连被送给傲国为质,任秦尧玄蹂躏也是毫无心疼。虽然那人总是冷着脸,甚是连眼神也不屑给自己,可毕竟喊了那么多年的皇父。

    偶尔从她院前经过,会给她带一块酥油糕,来去匆匆的皇兄。在宫宴上偶尔才见一回,但还是叫她桃妹妹桃姐姐的兄弟姐妹。大衍草原上长不出桃子,他们见了桃华总要调侃一句桃子是何物。叫桃华窘迫地答不上来,直到某日陆天行从兜中偷偷摸出一颗毛茸茸的小果子,桃华才可以回答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,想到他们的首级一颗颗、血淋淋地滚在地上,桃华也是怕的。

    ,

    夜风吹入窗帘,烛火闪烁,桃华依稀见到左侧书柜的门帘微动。

    桃华奇怪,这书房里还有隔间?因为她就来过几回

    ,每次都被秦尧玄按在桌上,或是躺在他怀里听他说些国情趣事,当真是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有人在里面吗?”

    撩起门帘,里头竟然掌了灯,桃华小声地询问一句。

    “华儿?”

    一声墨汁碎落,桃华讶然地看向屏风后,只见那层层叠叠的书架内有一方小案,密密麻麻地摆着大量公文信笺。

    秦尧玄就穿里衣坐着,连一旁的披风也不穿。手边的那份吃食看上去早就凉透了。

    “尧玄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    桃华立刻扑进他怀里,他身上有些凉,但远不如那人肌肤冰冷。

    “华儿怎么了?”

    见她如此热情主动地钻入怀中缩成一团,攥着前襟不松手,秦尧玄面色微喜,伸手梁她的发顶:“想孤了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,不是说你去临幸去玉美人了吗?”

    ,

    桃华本以为自己会先开口说身下难受,或者是对待大衍一事,可究竟是将最委屈最想知道的事问了出来,“华儿刚刚去玉美人那碰见个人,穿着陛下的衣服,人也和你好像,夜黑风同都认错了。他让我来见你,叫我在书房呆着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华儿会来。”秦尧玄却没有多做解释,反问:“孤何时临幸那什么美人?”

    伸手抬起她的小脑袋,眼角眉梢全是泪意,委屈得瑟瑟发抖,秦尧玄只觉得心头发颤,本想瞒她的话也不再遮掩:“孤有华儿就够了,喂你都喂不够,哪还有余力去临幸别人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”

    他上一世有那么多的皇子皇女。

    桃华瘪着嘴,垂着脑袋不说话。

    但至少他现在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的,桃华想到这,心中竟有些窃喜的甜意。

    “哪还有什么可是?难道是华儿今夜没等到孤,寂寞难耐?”伸手探到她的衣中,触上穴口,秦尧玄的手却是一顿。

    他看着怀中泫然欲泣的人颇为抱歉:“是孤疏忽了,竟忙到这个点,华儿的嫩穴都干了。”

    “抽出来。”攥着他在穴口轻抚的手,桃华也顾不上羞耻,哀求道:“插在里头好难受,一整天了,吃不好睡不好,快拿出来吧,好酸好胀,会坏掉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,依你。放松。”

    将桃华揽在膝上环住腰,秦尧玄轻轻吻着她的脖颈,温热的吐息洒在肌肤上甚是撩人。手指先是在穴口打着转,两片微肿的贝肉被轻压分开,桃华下意识地想合拢腿,却强忍着不敢有动作。

    “再放松些,穴那么干,会伤着你。”

    ?

    突然被他亲吻,舌头钻进口中时有苦辛的药味,但很快就被他吮吻出的口津冲淡。啧啧有声的亲吻叫桃华面红耳赤,他偏生故意舔舐她敏感的上颚,而后细细地深深地抵在咽喉,好似交欢般的亲吻,就连相贴的唇瓣都是情欲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唔嗯”

    花唇悄悄复苏的肉珠突然被按住,桃华嘤咛了一声,秦尧玄却故意吻得更深。舌头进出间手下的动作越发迅速,梁捻轻压,强烈的快感从身下爬上身子,战栗中桃华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,穴中流下温热的水液,在秦尧玄手指探进的一瞬间不可控制的同潮了。

    深埋体内的玉柱被抓住,缓缓往外抽,磨过宫口最细嫩的软肉,桃华痛得蹙眉。

    “忍一下。”秦尧玄亲了一口她的脸颊,倏地用力,整根玉柱连着水液抽出体外。

    “拔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根晶莹濡湿的玉柱展示在桃华眼前,上头还沾着春水和发黄的精液,桃华羞得闭上眼不去看。

    积攒在体内的精液顺着被撑开的嫣红小洞流过腿心,秦尧玄似乎还不满意,伸出一根手指戳进去搅弄几下,又抽出来。

    “尧玄,疼。”

    “孤知道,待会沐浴过后抹些药,就不疼了。以后含得多了,宫口收缩得习惯了,就不那么疼了。”?

    以后也还要?桃华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要一直到怀上为止。

    秦尧玄说是。

    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孩子?就因为自己要成皇后了,继承大统之人越早培养越好吗?

    被他抱到浴池,桃华看着水中自己方才十五岁,连葵水都仅来了两次的稚嫩身子发呆。

    “可是发烧了?”

    见桃华在氤氲水汽中满脸迷糊的样子,秦尧玄舀了点水抹她的脸蛋,“怎么傻乎乎的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”

    一时间慌了神,桃华被他带进怀里,又不敢再提自己几乎不可能怀上的事,开口道:“您书房的手谕,华儿不小心瞧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?

    偷偷瞄着他平和深邃的面容,见秦尧玄并无责怪偷窥圣旨的意思,桃华状着胆子问:“真的要那么绝吗?”

    “相信孤,是为华儿好。”

    反正总要被桃华知道的,秦尧玄也不遮掩,将她拥得更紧了些,“莫怕,孤不会害你。”

    “可”

    桃华不知道该张口求情。她很明白没人可以撼动秦尧玄的圣意,自己这样只会惹他不快。

    “华儿只要相信孤便可。”

    秦尧玄将她漫在水中的乌黑发丝轻轻挽起,勾缠,最后用胸膛紧贴着桃华的后背,“孤知道华儿恋家,来傲国第一日便吵着闹着要回大衍,书信思念不断。不如这样如何?只要你的皇父愿将大衍国印交予你,孤便将他废去经脉,但留他性命,再给他一处小院安享晚年?”

    “可是皇兄”

    桃华呀了一声,知道自己是贪心不足了。

    “傻华儿,唯独他不可留。”秦尧玄亲她的耳尖,柔声哄道:“大衍皇室的血脉只能留你一个。这对你有好处。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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