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。

    张艺兴也不躲闪,伸了两只手,缓缓移上男人的衣领,抱住了脖颈。小头颅向后仰起,几缕湿润的青丝缠绕在微微张开的小嘴边……

    终于无需再忍,本就无法忍耐!

    男人重重地覆盖上那一张甜丝丝、软烘烘的小唇,舌尖在糯糯的小口中往复索取,在每一颗小牙上细细地卷裹纠缠,诉说着宠溺。

    抽出舌头,一口含上了那一枚精巧的喉骨,不断地玩味,吸允,像是要将细嫩的皮肤吮出汁水来方才罢休!

    张艺兴呜咽了一声,腰肢不由自主地反弓起来,满足地仰起脸来,将整个一条白皙的脖颈暴露给男人,身体已是无法控制地滚烫,急切地拉过男人的手塞进自己的衣裤。

    大掌柜两只火辣辣的手掌覆盖着张艺兴的两排肋骨,轻轻揉搓,抬起眼盯着他,低声说道:“别来了,伤着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妨事,一点小伤……”

    “咋个是小伤?你脑瓢不疼啦?蹄子不疼啦?”

    “疼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疼就别整那事儿了!”

    “那我别的地方又不疼么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笑着又吻住了糯米团子一样腻乎乎的小脸。这可人疼的小羊羔,怎么啃都啃不够,真想一口吃掉,又怕吃了这顿就没下顿!

    拍了拍小脸蛋,哼道:“改天吧……俺明儿个再过来瞧你,嗯?”

    张艺兴一愣,连忙拽住男人的衣服。明天?明天,你会不会又改主意不认帐了……

    “你,你刚才说的,你答应了的,是么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,你跟我,跟我,你说话作数的不?”

    大掌柜嘴角轻轻耸动,抛给少年一个俊到能迷死猪马牛羊的爽快笑容:“老子说话算数!说了跟你相好,就是跟你相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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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注:

    山药蛋:【北方方言】学名叫做马铃薯的玩意儿。

    36、隔世愁冰火两重

    第三十六回.隔世愁冰火两重

    旗正飘飘,马正萧萧。

    关山古道,千里愁殇。

    玉门关。

    城西军营,甘肃边区警备司令部,马家军的驻地。

    一豹头狮眼,虎背熊腰的壮汉,上身赤膊,下穿深灰色军裤和厚重黑亮的一双皮靴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“砰!”“砰!”“砰!”

    两枚海碗大的拳头狠命地砸向挂在场院横杆下的一只大号沙袋,沉重的麻袋被打得滴溜溜转悠。

    壮汉的半张脸覆盖着卷曲的虬髯,髭须向两鬓乍起,两粒缩小的瞳孔中贲张着暴躁和阴狠。赤裸的胸膛滚落颗颗黄豆大的汗珠,沿着肌肉边缘的纹理,自小腹顺流而下,最终汇拢于腰际。

    拳口虎虎生风,却还嫌打得不够解气,直接抡圆了一条精壮结实的右腿,皮靴的靴帮狠狠抽在麻袋之上,一脚狠似一脚。

    麻袋下端隐隐显出一抹殷红,逐渐扩大,洇透了厚厚的双层麻布,一滴一滴糨稠的红色液体,带着沉甸甸的重量,坠落于院落中的石板地上。

    一个小兵垂着头溜到跟前,却不敢开口,也不敢喘气儿,只一路地浑身颤栗。

    壮汉的两枚鼻孔中哼出粗重的浊气,喉间沉沉地吼道:“啥事儿?”

    小兵怯怯懦懦:“师长的烟瘾,烟瘾……”

    “烟瘾他娘的又犯了?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会给按住喽?养你们一帮驴蛋!滚!”

    小兵的两只脚像装上了风火轮,如遇大赦,头也不回,飞速地滚走。

    壮汉阴郁的脸回转过来,猛地从胯侧抽出腰刀,“嗖”一声削断了绳索。麻袋重重地摔于地上,硬物与石板对磕的闷声,听得四周一圈儿垂首而立的兵勇,个个儿一头汗雨,手脚战栗。

    麻袋中被拖出一个血人,像是从红色油漆桶中裹了三道,再捞出来一般,遍身皮开肉绽之处,淋漓彪洒的血迹。

    壮汉的靴头一脚踹在血人身上,骂道:“日八chua的!还没死!你个狗娘养的还敢回来!陶三儿让人给点了,咋没连你个崽子一起点了?!”

    地上躺的人奄奄一息,连吭的声音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出去一千来人的一个团,八百条枪,你他娘的就给老子带回来二百人?!枪呢,老子的枪呢?全他妈的喂给那帮土匪了!!!你咋不去给土匪当龟儿子?!贼你妈!!!”

    祖宗八代都骂过一遍,喝令将那人拖走:“扔狼狗圈里去!喂狗!”

    又来了一个小兵,低头抖索着说:“军长,吴四的老婆带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哼,带来了好!她男人既然已经喂狗了,把那娘们儿捆了,扔房里去,哼,等晚上老子拾掇了她!”

    后堂,炕上。

    两个女人狠命按着嚎叫挣扎的男子。那男人一身蛋清色的中衣中裤已经洇透,在女子的纠缠中拧得出水来,炕上一片湿漉漉的痕迹。

    壮汉三步两步走到床前:“怎么回事?咋越来越厉害?!抽几颗大烟膏子能抽成这熊样?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,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娘们儿,怎么伺候的?!”

    女人们低头唯唯诺诺,不敢抬眼正视。

    男子的双手双脚被捆在床栏杆上,整条身体像一只在沙滩上垂死挣扎的白腹大鱼,不断地弓身跳跃,搏命一般与坚硬的床板较劲死磕。失神的眼球凸出着,大张的嘴巴如同濒死的鱼对水的极度渴望。

    跳跃到筋疲力竭,汗水将衣服和身体粘连在一起,气喘吁吁地瘫倒在炕上。

    “少醇,行不行了?不行就抽两口!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要,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后抽大烟膏子悠着点儿,吸几口解解乏,甭拿这玩意儿当饭吃!”

    “我没,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壮汉坐在炕上,拍着大腿骂道:“他奶奶的,你屋里那个小娘们儿,怎么就这么不顶事儿?!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怡痕?她,她怎样了?”

    “能咋样,死了!”

    炕上的男子吃了一惊,勉强地撑起身子,喃喃问道:“怎的会死了?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“还能怎么死的?让那群土匪给弄死了呗!陶三儿他们带人攻上去的时候,打到一半儿才发现,他娘的孙红雷活得好好的,就没躺倒!”

    “她没有使用花毒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你那个啥花毒的方子究竟管不管用,蒙事儿的家伙!简直是误了老子的大事!”

    白衣男子皱了皱眉,现出哀伤之色:“怡痕她……咳,当初我就说,不要让她去做这个,兄长怎的就一定要让一个女子去……那些山贼土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蛮人,岂不是枉害了她一条性命。怡痕她确是个苦命女子……”

    壮汉见他那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,不由得哼了一声:“一个小娘们儿,值什么?又不下崽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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